..(已退)

那天风很好

(迟瑞x冯庸) 共白首 一发完

一切ooc全属于自己,和任何历史人物没有关系!


1



冯庸恰巧碰到迟瑞的那几年啊,恰恰是冯庸在空军团最无聊的日子。那段时间他每天训练的无聊,天天叫着三五个好友翻墙出去,仗着老子是个军阀,倒也把小少爷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终于司令官看不下去这之前的尖子生突然颓废了的残忍景象,把他给缱回家了。




2



冯庸回来的时候,张学良刚好军队里放了假,不多,就那么几天,明面上说是因为探亲,实则是来看看自己多年的兄弟究竟是因为什么让一个从小就乖巧懂事甚至还有些出色的男人变得这么顽劣了,不过还有个客观原因,他们司令让他们来这里接一个贵客,说是这是个难得的人才,得帮衬着,这么一来,说是假期,其实暗地里也不过是个任务。


“啧啧啧,冯庸,这小时候不见你和我翻墙逃课的,怎么?到了军队本性暴露了?拿了几个最优队员就让你飞上天了?”



冯庸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发小“小六子,你怎么还像原来那样啊?得理不饶人”


“说了多少遍了,小六子这名字别喊了!”


“那双喜?”



“冯庸!”




冯庸还是很爱逗张学良,看着张学良的表情总能让他捧腹开怀,他笑了好一会,才把自己的理智找了回来“平时不见你有假,空军团够忙,你们队比空军团更忙,怎么就放假了?”


“看来飞机还没把你脑子开坏啊?”



“去去去,小六子”



“我不和你闹,这次组织上让我来收个人,说是难得的人才,唉,和我一起去?”



张学良看看眼前悠闲地拿了个鸡腿啃着的冯庸“别吃了,和我一起去,不过,你还没说你怎么就转性了呢?为什么逃训练了?”



冯庸放下自己啃的津津有味的鸡腿“还能怎么了,不想当兵了呗”



“不当兵干嘛?你别忘了冯叔也是个军阀,你将来要呈衣钵的”




“去,新思想传出来多少年了,你怎么还相信子承父业呢!我想创个大学”



“大学?行了吧,你没那闲钱,先把兵当好,你还不够格当那校长呢!还有,陪不陪我去啊?不陪的话我明儿就自己去了”



“行,跟你去。”冯庸拿起放下的鸡腿又啃了一口“你说的也对,我才二十一还年轻,不急”




张学良满意的笑了笑“这才对嘛,等我找完人和我一起回去,你这尖子生一颓废下去,你司令可天天往我这边跑让我劝你,我可烦死了”



.......






3




冯庸也没想到组织上要找的人竟然是这么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男子,他下意识用手碰碰张学良“汉卿,你没找错人吧?”





“没错,不过我和你想的差不多”张学良觉得组织上出了个大问题,如何看眼前这人,都不像是当兵的料。



眼前的人却不慌不忙,率先做出行动来“二位你们好,我是迟瑞”



张学良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张学良”


冯庸也回了手“冯庸”



还算和谐,三人对立而坐,迟瑞实在是看上去太像富家子弟,从小被人捧着手心长大的那种,就没吃过苦。



冯庸暗自打量,长得倒是一等一的好,就是怎么会想不开来着军队里受苦,现在的富家子弟爱国心切妄想冲锋陷阵,都不顾及自己是不是当兵的料了?




“阿庸,眼神收一收,收一收”张学良用手肘杵了杵冯庸,冯庸的眼神实在是太炽热了,连张学良都能感受到迟瑞的灼灼不安。


冯庸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礼“真不好意思,迟先生,您生的俊俏,这好看的人总是让我忍不住想多看几眼”果然是读了书的人,说的话自然是好听的。



那旁的迟瑞或许是被个大男人夸的有些害羞,再带着刚刚被盯住的窘迫“其实,冯先生也是很好看”




冯庸心下暗想:这富家子弟声音也很好听,说话也很好听。


不过迟瑞说的倒也在理,冯庸生的确实好看,天生身上带着痞气,却又不失风度,两个违和的东西都摆在冯庸身上却又意外的和谐。



“迟先生,如何想要当兵的?”冯庸下意识想要多接触这个人,话问出来才觉得似乎是逾矩了。




迟瑞却没觉得有什么,用筷子夹了口菜吃下,中午的艳阳其实火辣辣的,晒得窗边发烫,搞得整个店里都显得烦躁,可以看迟瑞,总觉得这是在南方的冬天,阳光温和,洒在这人的肩上仿佛是为他添了光,冯庸没等到迟瑞的答案,倒又痴痴的看起了迟瑞,这好看的人真的是养眼,哪怕是在军队里,他也愿意沉沦在那里多看几眼,不顾训练。




“经商或许不太适合我,有贵人推荐我来当兵”



“你原先是个商人?”


“嗯,厂子被烧了,入了狱,出来的时候就决定了要当兵”


“怎么被烧了?”


冯庸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在一旁沉默的张学良咳了一声,冯庸这才发觉自己又越了规,话锋一转“现在世道不太平,当兵也是好选择”


迟瑞望了望冯庸,回了一个笑。



冯庸却被这一笑心颤了颤,迟瑞的眼睛太漂亮,盯着冯庸让他乱了阵脚,冯庸只得心下想到果然美人一笑百媚生,人生知足矣。




“那迟先生,你要进的是哪个队,我好给你安排车”旁边一直沉默的张学良给冯庸使了个眼色,他觉得自己再不说话,这自己队伍的任务就要被冯庸给抢了。



冯庸收到后闭了嘴,学了乖,他觉得等会张学良得找他谈人生理想了。



“听说是一连”



“一连?!你一来就去一连,推荐你的是谁?”


冯庸吃了惊,那是一连,那是站在前线的队伍,只要开战第一个冲出去的精英队伍,面前这个人如此深藏不露?



“我不清楚,姓胡。”


“胡适先生?”


“嗯,好像是叫这名字”


冯庸这才收起了浪子本色,“迟先生,你很棒”


被胡先生介绍进来的,定是人才。


张学良这才明白组织上的意思,站起来敬了个礼“迟先生,刚才多有冒犯,下次定当赔罪”


“你们一没有打我,二没有骂我,又说些什么冒犯呢?我看上去确实是斯文了些”



迟瑞温温柔柔的解释,倒是让两人放了心,只是冯庸的心痒痒的,他好像一下子相信了一见钟情这么个玄乎的东西。



送别迟瑞后,张学良用手打了冯庸的肩“你小子,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也许?”


“你可别,一连的人,你碰不得”


“那又如何?我看上的人我偏要试试,一连就在看看空


军团旁边,明儿我和他一起走啊,我今天走的火车票

就给你啦!”



“合着我坐了一下午的火车回了奉天海城是来给你牵线的?”


4



“冯先生,张先生呢?”




“昨儿紧急任务,他先回去了,我和你正好一路的,我们空军团在你们一连旁边”



冯庸不太擅长说谎,匆匆掩饰,还好迟瑞没有说些什么更多的问句,不然他铁定要穿帮。


“哦,这样”



火车缓缓行驶,葱葱绿绿的景色随着火车飞逝在眼前。



“冯先生,你今年多大了”



“21,年后22了”


“哦,那你比我小些,我今年25了”



“这样啊,你怎么突然问起年龄来了”


“旁边都是些别人的聊天声音,我们这里太安静了,总觉得太冷清”


“那我们多聊聊,互相了解”


“好”




迟瑞也不知怎么,对眼前的人多是宽容,平时洗静的人看着面前的人总是想要热闹起来。


“那迟先生比较大,我还是叫瑞哥吧”



“随你,你愿意怎么叫都行”


“那瑞哥叫我阿庸就行,我家里人都这么叫我”冯庸的小心思还是没能够藏住,哪是什么家里人都叫的名字,不过是在心里斟酌了几遍才选出来的亲昵称呼,只此一人叫,不给其他人,其他人他不倾心。



“阿庸”迟瑞的声音很好听,一声下去,冯庸的心都酥了,脸上的笑没来由的笑的越来越甜。


“瑞哥平时喜欢些什么东西?一连可太枯燥了,我上次去他们那,都是些没情趣的汉子”


“空军团往一连跑?”


冯庸挠挠脑袋,“这不就在旁边吗?偶尔一连也有空军来空军团借飞机,一来二去就和那些人熟了”



“你倒是闲得慌”迟瑞的声音淡淡的轻轻的,这么一听倒有些对着自己调皮的恋人无奈又宠溺的语气搅得冯庸有些呼吸困难。


这人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单是说说话笑一笑就能让人自乱了阵脚。



“那...那...这......我..”冯庸说了几个词都没说出些所以然来,却被迟瑞打断了,迟瑞噗嗤的笑出了声,这两天单见过迟瑞莞尔,不曾见过露齿的,又让冯庸本就跳的厉害的心脏加速了频率。



“我平时日子爱看些书,不过看的杂。胡适先生与我相识的没多长日子,大抵这个时代有思想的读书人太少了,两个人才惺惺相惜起来,他举荐我来参军,说我是个难得的帅才,我其实并不这么觉得,我只是觉得行商做不下去了,那就试着当个兵,不管怎么样都能为国家出一份力”


冯庸大概是觉得情到浓处,自然而然的就随着话走“其实我也这么觉得,我这次是被空军团缱回来思过的,我爸差点没打死我,不过这第三天我就回去了,大概司令官可能会觉得汉卿是个人才吧?把我这么个顽固不化的人劝回去。可是我还是觉得康有为他们说的对,工业兴国,那么必定先育人才,可惜啊,无人懂我”冯庸说着,眸色低垂。




“喜欢的话就去做吧,大不了就是失败了,男子汉大丈夫还怕什么失败”




冯庸大概是受到了些鼓舞,又心下觉得感动“瑞哥,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支持我的人”


五个小时的路程,好像在两人的聊天中过得很快,两人互相了解,三观契合,倒也乐得。



5




迟瑞进了一连,冯庸又回到空军团,几个好友说他不够骨气,怎么的都该赖个一星期,这一回来肯定会被拉去强化训练,冯庸就回了他们一句“你们不懂,我这叫为爱牺牲”


几个好友啧啧,说他浪荡,回家三天,还从哪捞的个真爱来。




冯庸没管,训练时变得比以前认真时更加卖力,他想快一点,再快一点完成训练,然后翻墙出去一连,看看自己的心上人,有没有被训练压的喘不过气,有没有被太阳晒黑了肤色,他还想着那么漂亮的眼睛见到他的时候会不会放些光彩,这样他就可以顺势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怎么想都很美好。


空军团的司令却是对冯庸的改变感到开心,连打了几个电话去张学良的队里夸他,搞得张学良有些不好意思,更不好意思告诉司令真相是冯庸见色起意,为爱而战。



6


冯庸去一连的时候,身上还揣了些吃的,心想着这样的富家子弟肯定没吃过苦,一连的训练太狠了,他要扮好个知心体贴的模样。



结果谁知道一来就看见迟瑞换了身军装在操场上拉着八十斤的轮胎跑,冯庸真的忘了,这是胡先生举荐来的人才。




“阿庸,你怎么会来?”


“我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怎么不好看,刚刚拉完轮胎的迟瑞,穿着紧身的军装,肌肉在袖子里若隐若现,汗从鬓角流到喉结,拿着水壶喝水咽下去的时候还有节奏的律动,怎么看怎么都很养眼。冯庸心想着,脸上的表情却还是那般玩世不恭“想着来你们一连偷偷懒”




迟瑞用手刮了刮冯庸的鼻子“小孩脾性,我的训练也刚好结束,去坐坐?”


“好啊”





冯庸被迟瑞的小动作撩的心痒痒,把手上给迟瑞带的小吃放到一边。迟瑞望着“你带了什么来?”



“北平的小吃,很常见,不过你刚到应该都在连里没空出去,我给你带了点”冯庸避重就轻,挑着不重要的说,把怕迟瑞太累,受不了连里粗糙的伙食和几句关心一并吞咽。


“我先前做生意的时候来过北平”


“那.....我拿回去?”



“拿都拿来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那一起吃吧”



“哟,小冯,你这是不是偏心啊,就看着迟瑞长得俊俏,就不体谅体谅我们这群和你玩了几年的老粗?”几个平时和冯庸玩的不错的人调侃他,冯庸的脸都有些红“去去去,哪有,要吃来吃,说这些干嘛?”




“我们冯庸脸还红了?迟瑞啊,我们冯庸见你害羞啊”

迟瑞淡淡笑了笑“要吃快吃,哪儿那么多废话”





第一次来看迟瑞的冯庸太过惨烈,二人世界没过成,到被群人瓜分了自己给迟瑞的心意。所以冯庸第二次来的时候学乖了



“瑞哥,快快快,我带你去逛街,这样买东西就没别人和你抢了”


“阿庸,你这是?”


“上一次给你带的,不全被那群人吃了吗?;你都没吃几口”



冯庸拉着迟瑞往外走,迟瑞望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年纪越大怎么就越觉得这样孩子气的人有魅力呢?迟瑞摇摇头,不得体。



冯庸拉着迟瑞,左逛逛右指指,偌大的北平,东西太多,琳琅满目,堆得二人不知怎么逛,来到个旧巷子前,迟瑞不禁多看了几眼。




“瑞哥,怎么啦?怎么不往前了”冯庸嘴里还塞着一个没吃完的糖葫芦,说出的话模糊不清,迟瑞抬手摸了摸这带着黑迹的墙“阿庸,再往前些就是我原来被烧掉的那座厂”


“瑞哥,我....对不起”


“哪有事,被烧了的是他,被抓的是我,做这些事的不是你,哪来的对不起”


“你总这么纵容我”


“本也就不关你的事”




7




冯庸升了军衔,是在五年后,冯庸成了空军团的常委,这时候的迟瑞也真如胡适先生所说成了少帅,胡适先生前不久过了世,二人一起去参加了悼念。

却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说什么?”


“冯先生,节哀”



“节什么哀?你说的假的?这种事开什么玩笑?”



“冯先生,我们也很难过,但冯德麟先生确实昨天就过世了,但是冯德麟先生说昨天你要参加军事省议不让我们打扰你,所以就.....”


“闭嘴”


冯庸的眼泪和声音一起落了下来,冯庸在理智尚未崩塌前让自己的手下买了张回城的票。



“阿庸!阿庸!”门外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迟瑞,要死,怎么偏偏哭的这么狼狈的时候他来了,但这眼泪怎么收都收不住了。



迟瑞进来的时候冯庸坐在沙发上,哭的不成样子,他把门锁好,坐到冯庸旁边,一只手轻轻把冯庸揽过来“阿庸,不哭”




却不成想冯庸哭的更加大声“瑞哥,我爸...我爸...我爸他走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阿庸,不哭,冯叔叔在天上不会见你这样的”



“瑞哥~瑞哥~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走了,他不要我了”冯庸像被抢了糖果的孩子,整个人趴在迟瑞怀里,迟瑞不会安慰,只能一直拍着冯庸的背,缓缓说着冯庸乖,不难过。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是个哄孩子睡觉的母亲,喃喃的重复着。过了一会,又像做了个重要决定“阿庸,今天我陪你回去吧”


冯庸的眼泪哭干了,抬起头来木讷的点个头。





8





冯庸赶着最近的火车回来了,他看到家中挂满了白绫,张叔和汉卿站在灵堂前,迟瑞拍了拍冯庸的肩想给他点安慰,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继续拍着。

张学良走过来给迟瑞敬了个小礼,张作霖和张学良站在一块,张作霖的眼也是红的,明显也哭过,毕竟这是多少年的兄弟,他摸了摸冯庸的头“小庸,节哀,我和汉卿先回了”




冯庸吃力的点了点头,目送着他俩离去,才终于放开了紧绷的心,往前走,跪在灵堂前泣不成声。



冯庸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房间的,他只知道自己体力不支倒在了灵堂前,太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可是也不丢脸,那是他父亲,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唯一的亲人,唯一一个不顾一切支持他的人。





他从床上起来,外面的天色黑了,看样子是很晚了,冯庸又起身去往灵堂,还没进到就看见迟瑞跪在前面


“冯叔叔,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挺晚了,但我想趁着阿庸睡着来告诉您”


“冯叔叔,其实我很喜欢阿庸”


冯庸的心一颤


“冯叔叔,我想替您照顾他,代替您支持他”


冯庸的心又是一颤


“阿庸很难过,我也很难过,他连您的最后一面都未见成,不过我和您倒是前些日子见过了,那时候我来找您商讨要事,我本想趁着那时候说的,只是还没来得及,但我记着你告诉我的,让我告诉阿庸,让他好好生活,让他随心而为。其实那时候我就想问您,愿不愿意让我照顾他。”


冯庸往前走,走到迟瑞身后。


“阿庸?”迟瑞站起身回头


“我念了你五年”


“阿庸?”


“三年,三年以后我们就在一起”


“好”




9



三年的时间很快,期限到的那一天,冯庸拉着迟瑞出来北平逛街。


走到一个地方时,拿帕子蒙了迟瑞的眼睛



“阿庸?你做什么”


“在一起的礼物”


冯庸把迟瑞带着走了一段路,揭开了帕子,眼前赫然而立的是一所大学,冯庸大学。


“阿庸?你这是?”



“这是你原来被烧了的厂子,我买下来了,建了所学校,我和你说过的,工业兴国,先育人才。至于这个地方,你失去的,我也要帮你讨回来”


“阿庸,其实北平你带我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已经是我的礼物了”




10



好景不长,九一八事件爆发,冯庸大学停办,冯庸被

掳走,张学良在上战场前还看见过一次迟瑞,迟瑞待着自己的连队闯进了冯庸被掳走的地方。





11




迟瑞赶到的时候,冯庸已经快被打的血肉模糊,身上乱七八糟布满了伤痕,他发了狠,用着蛮劲,一个人抵着几个人打,用来看守的人大多都是些仗势欺人的蠢材,见这场面瑟瑟发抖,跪下来求饶,迟瑞一把把他提起来砸在地上,向前把冯庸解开抱在怀里,本就瘦弱的冯庸经过这么一劫更是显得惨白。



迟瑞抱着冯庸,满满都是心疼,冯勇恢复了些意识“幸好,我撑到你来啦”



迟瑞的心一揪一揪的疼,拿起刀往地上那些人又直直多插了几刀。



随后在冯庸额头上印下一吻“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12




迟瑞上了战场,劫后余生的冯庸甚是担心,他让迟瑞给自己写个保证书说他一定会回来,其实这种事又哪能说得准,不过讨个心里安慰。



走的时候冯庸和迟瑞又去了一趟那个大学,迟瑞看着“可惜了你给我的心意”



“不怕,我不愿救国了,我也只想做个被解救的众生了”


迟瑞向下吻了吻冯庸


“那等我回来,我们就私奔”



冯庸更直接的回了个吻“迟先生,不要说的我们要行什么苟且之事一样,应该说,等你回来我们就生死与共”



13


迟瑞回来了,带着满身的伤痕和功勋。


张学良在冯庸面前夸赞了一番迟瑞多么勇猛,冯庸只心疼着迟瑞满身的伤痕,张学良自知自己又成了多余,放了个军功章就离开了。


迟瑞躺在床上睁开了眼,冯庸心疼的不行,差一些又哭了。


“阿庸,怎么说也是个兵,怎么那么爱哭鼻子”


“瑞哥,在你面前,我只是阿庸”



迟瑞抬手摸了摸冯庸的头“阿庸,你知道我在临行前的家书中写了些什么吗?”



“我只写了一句话,忘了我”



还好我回来了,若你真的忘了我,我也会不甘心的。



14



后来呢?


冯庸也写了一封家书




[瑞哥亲启:

念你归来有功,动笔回了你的家书。我试想过你若没回来怎么办,那么保证书就作废了,我们一起在北平郊外买的那座房子也作废了,不过有一样定时不会作废了,那就是我后来偷偷给自己写的保证书,我写着死生相随。]




15


还好我回来了,喜欢上阿庸是这辈子最好的事了,我是如何喜欢上他的呢?我也记得不清楚了,只不过我很感谢胡先生,若不是胡先生,我可能还没发现自己的心意,胡先生死前把我拉在一边好好的谈了谈生活,不过真是对不起胡先生,我唯一记住的只有胡先生和我说情爱时鼓励我的话



[世间众人大多这样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

几度细思量,情愿相思苦]



忽然一瞬间我觉得我想阿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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